“如今一个账房都敢克扣我的月银,幸而每次收来的月银都给嬷嬷仔细核对,这才留下了些许证据。否则,柳账房怕是连牢房都进不去。不过,我也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苏浅收起可怜兮兮,话锋一转,眉目一凛。
证据?柳线心里陡然一慌。
但依然故作镇定道:“大小姐口……口说无凭。”
“是否口说无凭,你可以试试。只是,若是我真的有,你轻则坐穿牢底,重则人头落地。而我若是真没有,也不过是被父亲念叨几句。”苏浅冷笑一声,缓缓走向柳线,她清楚的看见从柳线额头上滑下的汗珠。
苏浅了然,柳线属于后者。
此人知晓什么钱拿了早晚得吐出来。
苏浅趁热打铁,威胁道:“方才说了,我也并非要为难你。只要将今年克扣的月银尽数奉还,我便既往不咎。想必柳账房心里衡量一二,定能做出我想要的选择。毕竟我再如何,也是这丞相府的大小姐,未来的二皇妃。”
半响,柳线跪在地上颤抖道:“大小姐宅心仁厚。”
想不到苏浅懦弱了这么多年,心里却聪得很。如今正是立储之争,二皇子身为当今皇后嫡子,呼声最高。苏浅有着与二皇子的婚约,自然能横着走。
芽儿搬着一大袋的银两,即使累得气喘吁吁,也不妨碍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小姐,你可真有本事!只是你怎么不将五年克扣得月银全部讨回来?”
“柳线已经靠着这五年的月银发了家,在老家盖了别院。若是让他一下子拿出五年的月银,只会惹得柳线破罐子破摔,但今年克扣的月银,柳线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苏浅打了个哈欠,耐心的解释道。
很快,苏浅去过账房一事,传到了苏琬耳朵里。
“看来苏浅想要花重金给父亲买贺礼?呵,草鸡就是草鸡,再怎么扑腾,也绝不会比我的值钱!”苏琬颇为得意的从自己账本里又拨了五百两银子,用来购置贺礼。
苏琬财大气粗的行为又通过小道消息目的明显地传进了苏浅耳朵里。
苏浅闻之,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晒着太阳。
“小姐,我们除了买了个木盒,就什么都没准备了。距离寿辰也不过五日了,小姐可有想到什么合适的礼物?芽儿去买。”芽儿小心翼翼地问着,她不过是个婢女,见识过的东西着实不多,尽管她十分想要为苏浅排忧解难,但也力不从心。
“不着急,这不是有吗?”苏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丑不拉几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