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疏只笑笑,便随她过去。
两个人到跟前,果然是台上的音响还在放歌,没有关。
停在台下,任时让微一顿,抬脸对他说:“老公,我去关吧,你就在台下等着吧。”
程闻疏松开她的手,目送那抹纤瘦的背影踩着台阶,登上台子,走到台子的边角,收好裙子,蹲在音响前,她动手按了两下,他们刚才听到的歌便不唱了,停了下来。
片刻后,重新响起另一首歌曲。
任时让唇边露出一抹笑容。
她重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抬头便看到台下的男人,不远处是漫长弯曲的海岸线,大海宽广得望不到边,墨青深邃的海色,在他的身后氤氲。
她与男人温情脉脉相望,嘴角勾抹出笑意,她提起裙摆,微屈膝对他行礼,然后伴随着身后的曲声,踮起脚尖,抬起了纤细的手臂。
没有机会跳的那一支舞,她重新跳给他一个人看。
她也曾消极,无谓,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身处这样一个世界,仿佛只她是迷失的,眼中对绝大多数的一切,对绝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感受到真实,这种身处失真,永远无法找不到出口的感觉,快要被逼窒息,就像是,沉溺于了海底。
是程闻疏,用他的一只手,坚定地将她拉了出来。鲜活的,真实的,重新涌向了她。
她为什么最后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