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墨便飞快低下了头,紧紧拉住林宽的手,和他一齐出去了。
快到寅时,林宽吩咐林墨好好在自己屋中做每日的功课,不要到处乱跑,自己去林鹤的书房求见。
林鹤那书房名独一斋。安宁林氏仙府奢豪,他这书斋虽大,却将内中前人之陈设都改去,独留笔墨纸砚,几张桌椅,数面书架,简单极了。
那平日里,若不闭关,林鹤多半独留于此,也不愿让人来扰,连林夫人也不例外,只偶尔令弟子等来收拾整理。
林宽入内时,林鹤正立在那桌前,信手翻着半册残卷,见他来到,便道:“来了?”
林宽道:“是。父亲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林鹤落座,示意他也坐,又问:“伤都好了?”
林宽坐下后,道:“都好了。”
林鹤作沉吟,复又问:“青墟之事如何?”
见林宽略有犹豫神色,他道:“算了,你也不用说了。滟夫人那性情我是知道的,自视甚高,骄傲过人,不将天下人放在眼内,又任性妄为,纵情放肆,根本理论不通。”
他从前那时候,也算得是个多情不专,沾花惹草之人,对滟夫人那些天真想法与作为,倒也不是不能明白。
只不过如今他对人间俗事,情爱纠葛,已不作他想,而滟夫人却是半点不改,这心内也难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