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秋复又笑问:“你既是他的好友,想必应该知道究竟是何人,自他身上取走了仙骨吧?”
滟九抬首。
暂且不论他与滟十一受辱诸事,只说秦佩秋此人,他之前出手甚重,如今对身为林墨好友的自己都尚有提防警惕之意,且他与林墨的说话,那等狂妄心绝之意……若他知道真相,只怕立刻就要杀去安宁林氏和禹洲邾氏。
虽然或可得报这一身血仇,但秦佩秋这样行事,也必会引来更多灾厄,令幽独与诸仙城悉毁于兵燹,生灵涂炭。
滟九深知林墨的脾性,此刻也只得与他道:“城主,我并不知此事内情。”
见滟九如此泰然对望,又闻其言辞,秦佩秋竟想大笑,但忍住了。
秦佩秋何等人物?如何会不知面前之人并非不知情,更似是将之前他与林墨的说话都听了去,故而不说。
「只要是林墨不讲的,他便也不会讲,是么?」
秦佩秋想着此事,先敛容正色,继续从容与他说话。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以为你会知道。”
滟九道:“是我无用,不能为城主解惑。”
秦佩秋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两个都是一样,天生古怪心肠。”
说完,他自袖中取出一只药囊,递与滟九。
滟九接过打开,只见内中有一粒砂色丸药。
秦佩秋嘱咐道:“这粒药你先吃了吧,过会再将六郎带回的煎药服下,便好好休息,能让你恢复得更快。”
滟九点头,将药服下,只觉丹药化散极快,身上疼处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