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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宽擅闯娄府,如入无人之境,且罔顾从前恩义,娄昱平实不该意外。

“众人都说是你,我还不肯信,”娄昱平面色惨白,望向前方劫持他爱妻之人:“想来你将我娄某人留至这最后,我还要感激你,尚记得当日情谊。”

林宽听得此言,对娄昱平也作笑言,却并未放下手中还月,亦未将制住娄夫人的锁魂铃收回。

“正是如此。娄门主当日之恩,林宽自是感激不尽,铭感五内。”

娄昱平都不知自己是错认,还是如何,面前之人有口口声声旧情旧事,却作如此行事,恩将仇报,他怎会是林宽?

但他若不是林宽,又如何知那从前?

娄昱平喝问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自问家中能人齐聚,但方才缠斗之间也未能将林宽奈何,娄昱平眼见爱妻受制,实在心急如焚。但林宽犹自笑道:“我来此所为何事,娄门主要假作不知么?”

不待娄昱平回应他这说话,娄夫人已先对林宽冷笑。

“你休想!”

还月的刀尖迫近娄夫人颈项又半寸,赫然血痕令得娄昱平心内亦如有刀割。

“林宽你——”

他说不出话来,但娄夫人却有话要说。

“娄昱平,你可别作那等糊涂混账事情,”她对娄昱平与众人道:“你们也是同样,是天下人要紧,还是我一个人要紧?诸位心内难道不知?”

此间众人如何能不知?她之兄长李承英,已作泪垂,娄昱平却只得忍住泪,望着她。

天道不仁。他们二人做了一世恩爱夫妻,鹣鲽情深,愿可白头相守,亦未做半点对不住世人之事,实在难料,竟会有今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