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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者,皆是安宁林氏所余,当日神魂不得诏来之人。此间众人修道有得,一眼便可知与世人为敌的林宽魂肉俱全,而林墨与他之兄长林宽为敌,反与季朝云为伍,却仍是阴鬼。

“六……六郎?”

林墨苦笑,将迟疑着出声唤他娄夫人交还娄昱平,只道:“娄夫人,是我。”

曾经与林宽同游楚莱,得娄夫人指点刀法武学,林墨真个懊恼,便是偷袭,也不能将林宽如何。

“我虽无能,但求夫人应我一句,别轻易寻死……并不值得。”

林墨竟作此言,娄夫人想起从前旧事,更是百感交集,望向娄昱平。

那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但若不寻死,又能如何?

此时情状,与方才本无二致,娄氏夫妇皆作愁眉不展,而林墨也将不夜直指林宽:“放开他!”

林宽以眼角余光,觑季朝云一眼,季朝云心知不妙。

“砚之,别和他争执!”

林墨道:“不行!”

听他固执,林宽便笑对他道:“六郎,唯有你总教我操心劳力,原来你一声不响便从晋临出走,是因你的心里,如今对朝云比对我更为着紧?”

林墨的面色红了又白,一时无言以对。

林宽待要再与他说话,季朝云已作拦阻。

他冷声对林宽道:“你是谁人我们不知,但你绝非林宽师兄,也非六郎的兄长。”

那锁魂铃立刻便迫进他皮肉更深,林宽悠哉反问于他:“好朝云,是或不是,你心内明白,六郎心内也明白,不是吗?”

他眼中虚假温柔,其实轻蔑众人,还将众人作弄。季朝云心知林墨会作如何表情,怒道:“阁下别再作这无聊说话。若要相杀,那便相杀,劫持我来作要挟,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