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动声色的往儿子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不是就前两个月亏钱吗?再怎么着也比往外租赚钱,那点租金有啥意思?”
说起这个租金张骐更郁闷了,
“爹,那两贯的租金还是五年前的,咱家另外一个铺子因为当时签的五年租约,所以租金没涨,周围铺子也都是自己家人在用,这租金就不甚明了,我今日去周围打听过了,现在咱们那铺子五贯好租的。”
张太太慢条斯理的喝着鸡汤,没有看相公一眼,有些事不说她都是为了孩子面前好看,昨日那外室的流产就是张太太的决心,第一胎确实是她发现的晚了,而且那时她尚存一丝善念,赶巧是个女儿就留了下来,谁想那边是个蛇蝎心肠,自己容了她,她却敢对自己的骐儿下手,那就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她是断不会让外室生儿子来争家产的,男人的心就这样,有了一就会有二,现在这个能拢着老爷的心,那就先留着吧,哪天人不上心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都不需要自己出手。
“那家里多余的布料怎么办?若是这个掌柜的不如重新换个人来试试?”
张大人不舍的这铺子的利润,就如桂芝所言,这个铺子是真赚钱。
京城这些布料铺子和乡下不一样,时下官员的俸禄布料占了很大一部分,连妻子仆人都有份额,再加上人情往来,好多人家这布料都用不了,再加上年轻人都好个新鲜别致,如张太太这样开一家布料铺子,就当个仓库一样,家里既能用上最新的布料,人情往来所用也能省不少,有不喜欢的过季的花色也能便宜出掉。
那些江南来的布行大商人对这些贵人们开的铺子就有另外的供货方式。
每季新的布料上货,各家布行都会有样品送到铺子里,掌柜的拿着样品去请示太太,就如张太太当初大胆买京里两处铺子和三进院子就能看出来,她是一个精明的有眼光的女人,除了常年必备的不过时的基础布料,那些时兴的布料都是她决定的,有些好卖的布料每个月都要进两批甚至更多,掌柜的那账就只走一批,在这个时代做个假账真的是太简单了…
“上哪找那么合意的掌柜的,要不是看着张掌柜是咱们张氏族人,我都想送他到大理寺问问话,这账我总觉得不对。”
张骐有些气哼哼的道。
“咳咳”
张太太一口鸡汤差点喷了出来,拿帕子掩着嘴,遮住了上翘的嘴角,斥责了句,
“骐儿,你怎么还是如此鲁莽,这几个月先生都是怎么教你的。”
儿子的鲁莽击中了父亲的软肋,张大人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