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左右这铺子以后也是你们兄弟的,你既然拿定了主意,租就租吧。”
却说那布料铺子的账有问题还是张大人先发现的,那时他还是从五品侍读学士,每日无需上早朝,夫妻感情也好,就有了闲心帮着查看账本,房租地租都是一目了然,就是这改卖布料的铺子账有些麻烦,他察觉到了不对,因为掌柜的是自己的族人,他就没声张,想敲打敲打他。
张掌柜的直接跪在他面前,
“二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想把家里人搬到京里就被猪油蒙了心,那钱被我买了一个院子。”
张掌柜给了他一张房契,一个二进的小院子,当时价值两百贯,是他看了两年铺子贪墨所得,当时账面上每月盈利有十贯,他自己就拿了十贯还多,这铺子就一开始两个月账是真实的,第三个月有了口碑后利润翻了一倍,掌柜的就另做了一本账交给了太太…
张古城拿着房契去看房子,满意的出门时就碰到了门口被丫环搀扶的刘茜,一身素色麻衣,温婉的笑容下难掩的疲累,
“请问这个院子往外租吗?”
田桂芝可不知张家的这些龌龊事,她在舅爷爷家已经说了一遍望好铺而不可得的遗憾,回家更是当着母亲和小姨的面痛心疾首,
“…你说人和人咋差别这么大呢?那张太太真的是太有眼光了,挑丈夫考上了状元,随便买个铺子十几年翻了五倍…”
本来程氏姐妹俩坐在炕上还听的津津有味,到了后面咋感觉不对味?
“今晚吃什么好呢?中午吃的晚,煮点面疙瘩汤吧。”
程氏说着起身,准备做晚饭了,现在天短了,感觉一天的时间都是在洗菜做饭收拾碗筷了。
“我来帮大姐烧火。”
坐在炕头的程丽丽把针线笸箩往炕上的柜子上一放,也下了炕到外间帮着做饭。
桂芝看着躺在里侧吃手指的小石头,咋又轮到自己看孩子啦?
因为天冷的原因,田树满那两间新堂屋就当成了库房,他们剪纸印刷画纸儿都搬到了堂屋,这样白天外间烧一天的小火炉里间也没那么冷。
那边开竹子编灯骨都在那两间厢房里,一个火炉烧着石炭,到了冬月那石炭的价格比他们三伏天买的整整涨了一倍,桂芝家里烧了两个火炉却一点压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