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杨原本不答应,他本就怕疼,刺字也是被秦砚哄过来的,刺字之人再这么一恐吓,阮杨更是心里发毛,还没开始刺,眼泪就流了。

秦砚将他拉到外面,揩去眼泪,问道,你喜不喜欢砚哥?

阮杨边抹泪边点头。

秦砚指着其他成双成对正在进馆的人,说道,你看,他们都是成亲之后才来刺的,我们还未成亲,我就带你来了,砚哥喜欢你才会这么早带你来的。

阮杨哽咽道,嗯,我明白了,砚哥,那你让我哭一会儿,我害怕。

秦砚显得些许烦躁,走到一边,说道,人家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阮杨跟上去,越憋越憋不住,泣道,没……没有阿……砚哥……我好了……我可以去了。

刺字之人先是用针戳出一圈针眼,细小的针眼全戳在骨头上,光这个程度,阮杨已经疼得涕泗横流,瞥了一眼秦砚不悦的脸,将头埋在枕巾里,不住哽咽。

刺字之人在背上抹了一圈凉凉的膏药,阮杨正舒服了一会儿,微微一侧眸,透水光的眸中,刺字之人手里举着一把小刀,他吓得赶紧埋进枕巾里,凄凄切切地哭起来。

平时一点磕碰都疼得大喊,那时咬着枕巾也不敢发出声音,刺字之人的刀锋冰凉,沿着方才针刺过的纹路缓缓割下,时不时对助手说要擦血,阮杨哭得更大声,嚷嚷道,这怎么还带流血的?

秦砚笑道,小苑安,你哭的,整个馆子都听见了,羞不羞呐。

阮杨泣道,疼,真的很疼,他们都忍着会更疼,我哭出来背上就没那么疼了,你就让我哭嘛。

秦砚摸着他的手,说道,那你可得小点儿声,人家以为我欺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