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带宝宝走好不好?”
秦砚立即将他拥入怀中,捋着他几乎冻结成冰的发丝,轻声安慰道:“苑安,是我,砚哥在这里。”
阮杨努力辨别这个声音,喃喃道:“砚哥的声音,是这样的吗?”
阮杨说话时很用力,下巴抵住秦砚的肩膀一动一动,秦砚轻拍他瘦如冰削的后背,调侃道:“苑安是嫌砚哥老了吗?”
“不是,砚哥,我突然……突然有点不认识你了。”阮杨往后仰,小声提议道,“你让我摸摸好不好?”
“好。”
阮杨的跃跃欲试暗含些许调皮,用指尖回忆往日秦砚的模样。
平缓的长眉扎得指尖发痒,深邃眼窝上的长睫轻颤,指尖顺而落下,停留在下巴已蓄起的胡须上,阮杨深觉有趣,触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又伸手捉弄似的拽了两下秦砚的胡须。
秦砚也不恼,由他去闹,只顾定睛在阮杨缓缓描绘面容时逐渐展露出来的笑容。
“你不是砚哥,砚哥才没有蓄胡须。弟弟,是不是你又想弄个假胡须来诓我,我可是你小哥夫。”阮杨立即收起手指,躲在被子里哼了一声,“弟弟,虽然你跟砚哥长相、声音、生辰都一模一样,但你不是砚哥。”
“我认得他,”阮杨为了让自己确定还认得秦砚,又再次喃喃道,“我认得他的。”
“苑安。”秦砚试图消散他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