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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墓园。
高大的树木隐天蔽日,长长的木制的径道弯弯曲曲,修到那一排排冰冷的墓碑旁边。
温平生的墓碑前已经放了两束鲜花,应该是宛卿卿和温奶奶都来过了。
温奶奶从来不见她,宛卿卿更是将她视为施罪者,从来不愿意在这一天搭理她,所以她以前都是一个人,悄悄地迈着小小短短的腿,来到这里。
今天,她不再是和陆斐吃完长寿面馄饨就孤单单一个人赶过来。
今天,她把陆斐也拉来了。= =。
“爸爸,这是陆斐我跟你提过的。你未来女婿,嘿嘿。”骆佳容把在路上准备的鲜花放到台阶上,傻笑。
陆斐闻言象征性把警告的目光挪到她身上。
她缩了缩脖子:“好嘛好嘛,都说是未来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憧憬。小气。”
小气的陆斐:……
头顶上的树冠隐天蔽日,两人就坐在石阶上吃着蛋糕。
骆佳容像是敞开了心扉,和他说了很多。
他知道的,不知道的。
他闻言心脏像是给人放进了一个满是棉花的容器里,卡得胸口发闷。
很多年后他才知晓,原来这就是心疼。
后来的陆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邀约不断,追他的女孩子层出不穷。
可他永远记得,在十月三号这天,一个女孩子把两个人约会的地点改到了墓园,让他见到了她的爸爸。
也见到了她的诸多往事。
“你该勇敢点,不能一直困囿于此。大人们总喜欢给自己找着借口。”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