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蹙眉,戏谑道:“还要装冯家小娘子吗?”随后握紧手中的刀,一指张思远,“你若识趣,就乖乖下马!否则,某等便不客气了!”
冯素素:“……”
有眼无珠!
她快被这几个人气死了,好容易今日张思远送她回家,让这几个人给搅了。她气道:“什么贵妃亲眷不亲眷的,该给御史大夫递个话,敢称国戚便是藐视皇后;光天化日之下威胁一品国公,还要行凶,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那几个人根本不把冯素素的话当回事,只是轻蔑地道:“某等还就是无法无天了。”
那个人极为不屑,“呸”了一口,招呼自己人抄家伙一起上,要将这群装蒜的人打到满地找牙为止。
远处金乌摇落,洒下大片的光来,就要宵禁了。劳作的农夫、散学的生员、外出游玩的贵妇都在往家赶,遇到这事,心中好奇,纷纷驻足观望。
武侯铺的人得知了聚众行凶的消息,匆忙赶到此处。
这时,也有散衙的侍御史骑驴经过,眼瞅着前头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旁的武侯光看着不动,心中疑惑。他上前看了看情形,催武侯道:“诸位赶紧去拦呀!”
武侯熟悉自己负责的地方,知道这几个人是刘家的家仆,有得圣宠的刘贵妃撑腰,一向嚣张惯了,遂不敢上前。
侍御史怒道:“再不动弹,某上折子参金吾卫街使!”
此言一出,武侯凛了凛,连忙让围观百姓散了,武侯头领又含笑朝那几个截车的人说好话:“这位兄台,多大的事呢,不过是过路,且让他们过去吧!”
那几个人显然不识相,推了武侯头领一把。
武侯头领心中厌恶,但不得不继续卖笑,低声提醒道:“那边有御史台的人在!”
刘家的人顺着武侯头领的目光去看,看见一个穿绿袍的官儿,心中更是憎恨。
端午那日,刘家的人在东市吃了亏,就不想低三下四地讨好冯家了,加之冯家与张家走得近,且张思远上次带走了那个扮做冯素素的女子,种种过结,戳了刘家人的肺。这次就把新仇旧恨一起了了吧。
想了想,刘家得人走到侍御史身旁,附耳和他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