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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哄 青茜 1104 字 2022-10-08

一听就是新来的。是绀青的话,一定不会多话,毕竟放下茶盏就会有声音。

张思远抬头看她,模样还行,皮肤也白,看着不心堵。

许彤儿也仗着胆子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就有点恍然。继父丑陋,阿郎……她虽认得几个字,但并不会形容,总之好看就对了。

他接过茶说不用伺候了,许彤儿“喏”了一声,却走不动路了。

后来她明白了,绀青所言不假,阿郎温柔。所以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有时还和张思远开两句玩笑。她开心啊,回家看娘时使劲儿夸张思远,说他是个神仙。

之后继父也知道了。继父撺掇她把她给了张思远,成了郧国公的人,家里就不愁吃喝了。许彤儿不敢存这种龌龊心思,她哪儿配得上神仙,只配给神仙端茶送水。这已是老天开恩了。

她娘被继父攥在手里,伤痕累累,逼着她给神仙下药,那时她才意识到继父攀上“高枝”了,已经不需要她成为张思远的女人而追求“不愁吃喝”了。

继父说这包药不是春|药,且这药就是让人睡上一天。于是许彤儿应下了。

她心虚,给张思远递药时又开始手抖,看着张思远一口将药灌进去了,她就更加心虚了。

很快,她看到他软塌塌倒在了榻上。她关上门,笨手笨脚地开始找钥匙。她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以前进来过几次,但多半是躬身低头,也没正经见过这书房的布局。好在运气不错,她找到了钥匙,开锁,又找到了信。

她不敢耽搁,也不知里面写了什么,找到了张思远和程弘的信就急急忙忙收进了袖管。就等有人发现张思远不对劲,她趁机给把信送出去。

绀青过来问过话,她没说,说了母亲就死了。其实不说也会知道母亲的下场,可她不想承认她做了蠢事。如果只是下了药,她大可扯谎说搞错了,凭着阿郎的性子,一定会原谅她。可她在翻信,是做贼。

她追悔莫及。

思夏将那块白布扔给她。

许彤儿抖着手拆开,又颤抖着将那根木簪捧在胸前,红着眼睛、哽着声音问:“娘子,家母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