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道:“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许彤儿用手肘擦了把脸:“婢子万死难辞其咎,只求娘子开恩饶过家母。”
“你不用万死,一死也不可以。”思夏冷冷道,“你死了累及张家名誉!”
张思远:“……”
她这话一听就是跟李增学的。
他不禁看她一眼,唇畔有了一抹淡淡地淡淡的笑。
许彤儿糊涂了,忙又磕了个头:“婢子想活,请娘子赐教。”
“给你两贯钱,回家去,现在就走。”
许彤儿当然知道她犯了害主了罪不可能就这么完了,所以忐忑地问:“娘子让婢子什么时候回来?”
“你傻吗?”思夏真想骂她一顿。
张思远的确待下人不错,在京有亲眷的人每三个月可回家住上一日,也可解思念亲人之苦。
思夏这样说,是告诉许彤儿她没犯错,到了日子该回家看看就回家看看,两日再回郧国公府。
许彤听明白了,她娘已经落到了张思远手中,给她活命的机会是让她去当眼睛——以前她是继父的眼睛,现在她是张思远的眼睛。
亲娘在别人手里,她不愿应也得应,如果中间变了心思,张思远必定会将她母女全都弄死。
“喏。婢子这就回去。”
思夏叫她去账房领钱,然后才松了口气,临出门前她又和许彤儿说:“阿兄应承你,这事做得好与不好令堂都不会有事。只是,做好了,你与令堂可一同过日子;做不好,你出了事也怨不得别人,只是令堂没了你,必定会伤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