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这才意识到又被他涮了,当即就没了好脸色:“别人欺负到阿兄家里来了,阿兄自己受了委屈不说什么,却只知戏耍我一个,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但凡每月的这几日,她情绪总是不受控制,越想越气,简直是怒不可遏了。她沉着脸,转头就往外走,边走边冲宝绘道:“那两个人犯了错以为会有许彤儿的结果?是不是觉着这世上的人都是菩萨?”
宝绘心惊地跟着她。
“将两那两个混账东西带到外院,让宅子里的所有人都看着,杖四十,重杖!”
她说完这句,觉着还不够,让人去账房取钱过来,在众人神情惧然之时,在刑杖落下受刑人五官攒在一起痛苦求饶时,她眼睛一眨不眨,却挥手令人发钱。
不是没见过钱吗?今日思夏就赏这些人钱。赏归赏,但罚归罚。
每人五贯钱,就连受刑的人都有。
所有人托着钱,竟毫无喜悦,四月十六日的天像是三伏天,偏偏那两贯钱更像是火,就要烧着了手。
思夏端坐在杌子上,宝绘在一旁给她打扇,待四十重杖完毕后,那两人已昏死过去,观刑的仆婢早已两股战战。
思夏却冷声道:“今日阿郎过生辰,赏大家的。”
那些人竟吓得忘了谢恩。
思夏不满意了:“诸位都傻了吗?”
众人赶忙齐声道:“谢娘子赏。”
“谢谁?”
众人反应过来,忙道:“谢阿郎赏。”
思夏愤然起身:“再让我知道谁心思不轨,直接杖毙!”
仆婢们吓得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