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摇头,思夏的月事就在这几日,吃生冷之物不大好,又一想她方才怒不可遏的样子,彻底明白了——每月有六七日,她脾气都不好!
他回味了一下:“娘子让人去给肖崇送药了?”
绀青答:“是。”
张思远目光变冷了,思夏这动作,不光是生肖崇的气,更是在生他的气。她与他相识之际,他要什么都有,可现在,他拖累着她操心。大约,更是看不惯他这“窝囊劲”了。
“那两个杀才被打成什么样了?”
“四十重杖下去,人是昏死的。”
“送些药过去,夏日里别让伤口发炎再让人死了。”
李增和绀青均是一怔。
张思远将酥山放下:“今日过生辰,我不想杀生。”
“可……可娘子那边……”绀青迟疑了,这是在驳思夏的颜面,叫她知道了,又要使性子了!
张思远瞪她一眼:“你蠢吗?便说是娘子体恤他们!”
绀青连连称喏,又疑惑地问:“阿郎要他们做什么?”
“汉王杀了肖崇的一个人,肖崇带来的另一个人怕是也得落个办事不利的罪,估计这会儿不大好过,怕是离死也不远了。问清楚家里那两个人,怎么去寻他。”张思远吐了酥山入口后的凉气,“都说日行一善,我抬举他,算是他的福气。”
李增便去了。
杨璋此前已让人对这财迷心窍的二人用了手段,思夏气急之下,行刑的人看脸色自然没敢放水,以致给那两人血衣模糊地瘫在床上,已是气息奄奄了,李增命人送了参汤才勉强让他们出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