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金吾一愣,眼神看向金吾头领。
金吾头领抬手擦了擦嘴角,又面北叉手向天道:“圣人在殿上金口玉言,为查明此事,三司使所传之人需即刻就到,否则以抗旨论死!某可并未说郧公有罪,只是请郧公到大理寺问话,仅此而已。”
“既说让某去问话,便是某无罪了。”他眸中寒光四射,声音压着怒火,“未经允许,你便带人私自入我门,还铺排这阵仗,这不就是在说某有罪了?”
“有没有罪,某不知。某只是听令行事,若是郧公清白,今日之事,当着三司使的面告某也使得!”
张思远看他没皮带脸又傲慢非常,也不客气了:“去大理寺也可以,别说是问话,就是论死也无妨。某并非有意抗旨,只是,单凭你一句‘圣人在金殿上金口玉言’,某是不信的。取圣旨来!”
金吾头领也拔高了声音:“圣旨要经中书省草拟,门下省审议,尚书省执行。郧公如此拖延,是害怕了吧?”
不待张思远反对,金吾头领疾言令色道:“请郧公随某等前去大理寺,否则,某便不客气了。”随后又朝自己人道,“为避意外,郧国公府一概人等不许出入。”
话音一落,思夏就被人提了进来,还被他们无情地一抛,力气之大,推了个她一个跟头。宝绘和绀青也没幸免。
张思远当即怒了:“放肆。东宫压胜之事尚未查明,你们便禁某家中之人,这是在说某谋反了?”
金吾头领冷笑道:“郧公别误会,某绝无说郧公谋反。只是,郧公去大理寺问话,某担心会有哪个小人趁虚而入,或是贵府上有哪个仆婢见势不妙跑了,丢的可是郧公的脸面。”
张思远更加恼怒,然而见今日之事无回旋余地,便冷静了,随后指着思夏和宝绘道:“那两位,不是这宅子里的人。”
金吾头领冷笑道:“张郧公,放出去她们二人是要给何人递消息?”
“你仔细说话!”
金吾头领问道:“如何证明?”
“诸位不知道吗?京中许多小娘子们上赶着要进这道门,你切莫诬了好人。办不好差事再惹火上身,不大划算吧?”
思夏即刻反应过来,她的户籍不在郧国公府。但是,也没在她身上,而是早年长公主接她过来时,在务本坊给她置了一处小院,将她的户籍也放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