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红色的皮箱,上面有一把小锁头,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那种。
“嘉瑜,我请你帮我保管。”
“里面是什么,不敢让你老婆知道?”沈梦昔笑。
“都是些旧物,不敢翻看、不舍丢弃的东西。”
沈梦昔听他说得似乎有些伤感,“那你尽快来取吧。我这里也是人多手杂的。”
“交给你我很放心。”
沈梦昔最近看了林惠雅的散文,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看梵高的画,实说看不懂吧,又显得自己特低级,只好略略读过。“你舒伸得像一湖水向着晴空里白云,又像是一流冷涧,澄清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我却仍然怀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
这种对心灵共鸣要求极高的作品,她只能束之高阁。
但肯定是有人读得懂的。比如许诗哲。
“我的一辈子就只那一春,说也真可怜,算是不曾虚度。就只那一春,我的生活是自然的,是真愉快的!我辨认了星月的光明,草的青,花的香,流水的殷勤。我能忘记那初春的睥睨吗?啊,这不是新来的潮润沾上了寂寞的柳条?”
许诗哲的她也读不懂,甚至没有耐心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