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翻看的是武陵空间里他们的文集,顺便也读了陆晓眉的,“有十几天没有亲近你了,吾爱,现在我又可以痛痛快快地来写了。前些日因为接不着你的信,他又在家,我心里又烦,就又忘了你的话,每天只是在热闹场中去消磨时候,不是东家打牌就是出外跳舞,有时候精神萎顿下来也不管,摇一摇头再往前走”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梦昔自觉永远不能进入那个朋友圈,朋友之间,聊得来是至关重要的。她开始怀疑,在沈阳时,林惠雅与她相处甚佳,完全是感激她赠药之情,百般迁就的。
沈梦昔看许诗哲乐呵呵地吃了一块戚风蛋糕,喝了一杯咖啡,似乎要走。
就说,“最近天气不好,你老实在上海住一段时间吧。阿欢也要过生日了。”
“惠雅有个对外国友人的演讲,我要去北平。”说起来,许诗哲和林惠雅的缘分也是奇妙,林惠雅从沈阳回到北平,许诗哲却又从北平到了南京中央大学教书。
“你还没有陪阿欢过过生日!”
“阿欢年年都能过生日,惠雅的演讲每次都不同!再说小孩子过什么生日,又不是整生日。”许诗哲不以为然。
沈梦昔心说,孩子年年过生日,你可没机会年年都陪他!
“你什么时候去北平?”
“20号吧,22号演讲。”许诗哲站起来准备告辞。
如果是20号,应该天气就变好了吧。
“那买张舒服的卧铺票吧,到时候精精神神去听惠雅的演讲,也替我带个好!”沈梦昔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