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做吧!我带了一点粮食来。”
“哎。”大娘答应着进了厨房,一脸满是纠结无奈。
“二大爷,我和我哥带了家里半个月的粮食来。”小南拿着一个包袱,对孟庆信说。
孟庆信一边摘手套,一边说:“好孩子!”
孟庆仁招呼着帮忙的人们上炕休息。
小南跟着大娘去了厨房。小东摘了帽子,头发冒着热气,手微微的发抖,沈梦昔剥了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饭做好了,有一小盆小米粥,一小盆高粱米饭,玉米面菜饼子,咸菜,还有六个熟鸡蛋。
十几个汉子谁也没好意思放开了吃,一人吃了虚虚一碗都撂了筷子,看起来都是意犹未尽。有个年轻人的额头包了白布,渗着血,孟庆仁拿着两个熟鸡蛋硬是塞到他手中,那人脸胀得通红,一个劲地推让,孟庆仁呵斥着他才揣起了鸡蛋。沈梦昔听说他是刨冻土的时候,被刨起的冻土崩到头上,就在眉骨上面,差一点就崩到眼睛,还出了不少的血。
他们都吃完走了,才轮到自己家人,沈梦昔只是少少的吃了一点小米粥。
饭后,她只留了五元钱,把剩下的钱票都给了孟繁松,她知道明天出殡还得招待一顿。孟繁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过了钱,摸摸她的头发:“是我老妹儿。”
孟繁松孟繁江吃完饭就赶着马爬犁去了双河公社,后半夜回来带了三个半袋的粮食。孟繁松的岳父也跟着来了。
“这次多亏了我郑大爷,要不哪能买到这么老些粮食。”孟繁江跟大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