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快步地向前面的车厢走去,找了节人多的车厢,慢慢钻到一个座位底下,蜷缩起来。
孟繁松在出站口守着,孟繁江等不及,干脆挨节车厢喊着孟繁西的名字,沈梦昔听到车下孟繁江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一会儿孟繁江上了车,他声音嘶哑喊着小西小西你在吗我是二哥,沈梦昔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孟繁江挨个座位的查看,迅速向前面的车厢移动着,引起乘客的不满,列车发出嗤的一声,车要开了,孟繁江急忙了下了车。
沈梦昔在座位底下,擦干了眼泪,等车开平稳了,爬了出来。
听到后面有人嘀咕:“刚才那人是不是找这个小姑娘啊。”
回到那个抱孩子的妇女的车厢,妇女帮她占着座位,“你回来了,我刚才告诉你停车不能用厕所你没听见。”
“是啊,我刚想用,列车员不许,只好站那等开车才用的。”沈梦昔笑笑。
小孩醒了,妇女给孩子换了褯子,不好意思地冲沈梦昔笑笑,“要不你帮我占会儿座,我去解手。”她抱着孩子去了厕所,沈梦昔不知道她抱着孩子要怎么解手,但对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百般呵护却是非常感动。没有绝对信任,不能把孩子交给任何人。
好一会儿妇女回来了,洗干净了褯子,就搭在头顶的行李架上,好在拧得够干,不滴答水。
妇女知道沈梦昔没有吃的了,将自己的黑窝头分了一个给她,沈梦昔想想接了过来,说谢谢。妇女看她拿了,仿佛一颗心也安定了许多。她又给孩子喂了奶,孩子吃过玩了一会儿又开始睡。
火车又开了五个小时,终于到达终点站乌县。
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挤上来接妇女,妇女激动地摆着手:“三哥!三哥!我在这儿!”
军大衣男人几步挤过来,看看孩子,就从行李架上拿下两大包行李,一手一个,下了车。
沈梦昔没打算跟着他们,反身准备从另外一个车厢口下车,妇女忽然喊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人没来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