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定啊,跟俩孩子一点关系就没有!是我自己去找的神婆子,我给了她二斤小米儿,关孩子啥事儿啊,你们可不能诬陷孩子啊!”关秀琴又坐到了地上,大哭起来。
在关秀琴的强烈要求下,棉纺厂处置了她,她由厂里三车间调到了大部分由临时工组成的卫生组,负责打扫三车间的卫生,包括厕所。供应粮食由原来的每月33斤降到了25斤,工资也由402元降到了342元,这简直要了关秀琴的命。8斤!8斤粮食啊!
这几天,她又去厂办找了两回,都被连哄带吓的劝了回来,再想去,车间主任来找她了:“厂里的意思是你自己也承认了,厂里也不想去惊动学校了,现在你又反悔,咱厂子也不是你家开的,让你过家家呢,实在干不了你就回家去,到时候你能拿15斤粮食就算你能耐!”
关秀琴傻眼了,车间主任一顿吼,她老实了。
认命地打扫卫生了,一边打扫厕所,一边吐。
张月娥拉着她,看她吐得脸色煞白:“关姐,你该不是得罪人了吧,这点事儿至于给你这么重的处分吗?再说,他们处分完了你,要是还捅到了学校,你不是白挨了处分吗?”
“他们敢?要是他们敢到学校说三道四,我就死给他们看!”关秀琴狠狠地咬牙说道。
回到家,孟繁东和孟繁南都老老实实地,水缸满着,饭也做好了,屋子里窗明几净的。孟繁南给关秀琴从盆地舀了一勺稠粥,恭恭敬敬端给她。
关秀琴啪地把筷子拍到桌上,吓得小北一哆嗦。
“打都打过了。你就别赶吃饭时说事儿了,吃饭了再说!”孟庆仁端起粥,用筷子比划了一圈,“吃饭,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