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的点点头,三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十七妹,你与那辩机只是讲经问法吗?以前却未见你对佛教有兴趣。”
我的心慌乱的跳动着,双手搓着衣裙,避开三哥对我探究的眼睛,我低语着:“只是讲经问法,不曾有其他的感情。”
我抬起眼眸望着三哥英挺的脸庞,只见三哥不信任的叹口气:“三哥曾问过他,是否有还俗之望,以他的天资卓学谋取个功名并非难事,可是,他却说,他只想远离尘世,崇尚他的佛陀!”
对于三哥的这番话,让我意外的不是辩机对佛陀的尊崇,而是三哥竟会问辩机这样的问题。
“十七妹,你明白的,你是大唐的十七公主,你的命运终究是和大唐绑在一起的。还有阿史那思摩,他向父皇递了折子,向大唐的十七公主求亲。”三哥郑重的说。
“什么?求亲!”我惊慌的从软塌上站了起来。
心里乱做一团,刚刚解决了柴令武,又来个突厥人!月老啊!我哪里得罪了你吗?
三哥点头。
“那父皇呢?同意没?”我迫不及地的问。
“虽说并未同意,可终究情面难却。此事还有待缓和。”三哥忧心的说。
我轻舒了口气,渐渐放松下来,这已经是我们兄妹第n次正面交心的谈话了,三哥是我在皇城中最大的依靠。
我们一直聊到太阳西沉,一起吃过晚饭后,才打道回府,我们之间似有聊不完的话,说不尽的亲情。
八月十五中秋节即将到来,掖庭宫里的伶人们最是忙碌,只因宫内要组织一场宴会。长孙澹打探到,掖庭宫有一宫人,此人最是擅长音律,因其皮肤黝黑,大伙均称其为“黑黑”。
掖庭宫乃下等宫人居住的场所,虽说长孙澹一再劝阻,但我依然坚持来此。
前面一块杂草凌乱的空地上,几个伶人在此排练杂耍,这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宫人因为用力不均,再反转时没有踩住底下人的肩膀,不小心落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宫人们皆注意到站在远处观看的我,于是齐齐的跪在地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