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看了看父皇,房玄龄恭敬的站在父皇的身边,两人指着赛场上的某个人谈笑着。
我和城阳凑到了父皇的身边,父皇笑眯着眼睛看着我们俩,转头对房玄龄说:“这遗爱也很是健壮威武啊!”
听到遗爱这个名字,我神经紧成一条直线,难道是房遗爱?
我趔趄着向后退了一步,父皇一惊:“高阳,不舒服吗?”
我脑海一片空白,只顾着摇头。定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房玄龄深沉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凝神片刻,难免让我胡思乱想。
我独自退到了一边,房玄龄不知何时跟上来了,他恭敬的对我拜手一礼:“十七公主,身子可好?”
我无力的点头,勉强笑答:“还好。”
“陛下有心将十七公主许与我那儿子遗爱,被老臣推置了。若是我那大儿子遗直,老臣或许会答应,可遗直已有家世,知子莫若父,老臣那二儿子实在配不上公主啊!”房玄龄一笑,虽然容颜已苍老,可看上去却精神抖擞。
早就听闻这个房玄龄是最为宽和的,而今看来,他还有着非比寻常的度量。
“梁国公,实不相瞒,高阳也不想嫁入房家,还请您万万不能退缩。”我恳切的说。
房玄龄和蔼一笑:“老臣年事已高,只盼远离朝野回山东养老。”
我心叹:父皇是不会放他挂冠归去的,他为“贞观之治”立下了汗马之功,父皇需要他的真知灼见,也需要他的谋略忠心,他们是一起共患难的挚友。
“愿您事随己愿。”我说。
他拜手一礼便退去了,不好的预感涌入我的心头,不知过了多久,马球赛结束了,杜荷满脸汗珠,城阳忙给他擦汗,这对夫妻表面上看起来琴瑟和鸣,而背后的辛酸,又有谁能知晓呢。
我拍了拍杜荷的肩膀:“房遗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