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迟疑片刻,指着那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男子。
“就是他?”我不愿相信。
“是他!房家二公子。”杜荷说。
只见那房遗爱双手叉腰,行为举止粗鲁野蛮,我看到他时,他正与四哥魏王站在一起,时不时的哈哈大笑,从那笑声中只听到畅快,却毫无喜怒哀伤之情。
我心里暗叹,真是个武夫!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也许我看的太久,杜荷又发问了:“高阳,你怎么了?”
我悲哀的低下头:“没什么。”
“这个人,经常出没在长安城最西出的北里巷口。”杜荷随口一说。
“什么?北里?”我一惊。
北里这条街道分布着各色的妓院,且以官妓为主,是富家纨绔子弟常去之地。
我那已经全部被冰冻的心,此时,冰上加冰,这就是历史上高阳公主的驸马?
“他是醉杏楼的常客。”杜荷又说。
城阳公主气恼了,她瞪着杜荷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杜荷忙解释:“听说的!”
我心情坏到了极点,不明情况的城阳抚着我的肩膀:“高阳,你是不是又想那个和尚了?你这是何苦呢?”
我只摇头,无力在说话,直到过了午时,我将他们送到宫门口,杜荷虽然默然不语,却拍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