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儒家思想的房遗直并未因此善罢甘休,他强烈的深呼吸两下,无奈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他又问:“这本是陛下赐予我们房家的,公主此番作为好没道理!”
我冷笑一声:“我就是不愿嫁到你们房家来,是我父皇非逼我嫁的,大家若是都能稍安勿躁,这日子倒还能过,你若不肯,我也会奉陪到底!”
房遗直恼怒的说:“早前听闻高阳公主性情刚烈,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我知道他话语中的讽刺,但我并不在意,我扬起下巴:“我就是这么个烈性子,如今,我与遗爱和平相处,各自的日子都好过,若非要拿出一番儒家礼仪出来,保不齐我会掀起什么风浪。”
房遗直脸色渗白,他惊呼:“公主!你这是何意?”
我堆出个笑脸,抬起高傲的头颅:“我是父皇的女儿,你们房家就出了天大的事,最坏也不过是父皇再将我嫁一次,可你们房家就不同了!如今你背靠着房相这棵大树,可一旦大叔倒塌,你们能依靠的,还不是我这个公主!”
房遗直刚才的惊慌未定,又陷惊慌,他指着我,摇了摇头:“我懂了,你能给遗爱的只有虚无的尊荣。”
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地位、金钱、美女一样都少不了,只要遗爱喜欢,只要我办得到,任何美女他都可以拥有。”
房遗直眼中带愤:“我明白了!”
我拉长了语调说:“大公子看不上的,你那弟弟可未必看不上,你自己的兄弟究竟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北里的醉杏楼可是他常栖之所。对了,我就是在那找的他!”
房遗直脸色铁青,开始的底气十足瞬间消失不见,他缓缓的走了出去。
直到房遗直离开,我才无力的坐在榻上。
如今我最大的对手并非房遗爱,房遗爱粗俗庸碌,几个美女,一些金钱就打发了,可房遗直就不同了,他不仅满肚子儒家思想,还是房家大公子。
往后的日子怕只会更加艰难,若想日子好过些,公主的身份终究不是最好的利器。
转眼三天过去了,到了我归宁的日子,我心无喜亦无忧,对于我,归宁就像完成一项任务,房遗爱骑在马上,歪头冲着马车里的我喊:“高阳,一会我要去找魏王叙话。”
我瞥了他一眼:“随你!”
房遗爱又是“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