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低头闷声:“柴令武嘲笑我唐唐驸马都尉,却只是个从三品的官位。”
我顿然,这等话外之音,我岂能听不出来,原本这房遗爱就是个没主见的,若受人挑唆,我自是不能纵容他呼风唤雨。
而柴令武又是个阴狠的小人,房遗爱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一旦不小心走了风声,那么柴令武定会趁机卷起风浪。
我走到房遗爱旁边似做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问:“遗爱,平日里你与魏王关系要好,可柴令武与承乾更亲近些,那么你是如何与他相熟的?”
房遗爱立刻收回了委委屈屈的模样,猛然站了起来,他伸手挠挠鼻子说:“表面上看他与太子关系更好,可我早就看出,他明显更亲近与魏王。两人常常暗中往来!”
我一惊,瞬间顿悟,太子荒唐,晋王文弱,而这三个嫡长子中,魏王才德兼优,心思深沉。柴令武自是聪明的选择了魏王。
“高阳!”房遗爱一抬手,“柴令武身边集聚各大江湖高手,每次与他切磋武艺,他总能见招拆招!”
“江湖人?”我问。
房遗爱垂头叹气:“是!”
“可有出处?”我问。
“不知!”房遗爱摇头。
我神经一紧,自那日遇刺,我便将矛头对准承乾,可经房遗爱这么一说,便知此事没那么简单。
房遗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摆摆手说:“这次华清宫避暑,我可不去!”说完还捂着脸上那三道因猫而来的血痕。偷偷的斜睨我一眼。
我暗自生喜,房遗直与卢降儿去山东还未返还,房玄龄自是要华清宫避暑,我笑看着房遗爱:“你若不去华清宫,自要寻个别的去处。终南山的猎宫,位近山顶,想来也是舒适凉爽,你若不肯见人,这自是好的去处。”
房遗爱暗自一笑:“好!我自知你要见那个和尚,虽说我们算不得夫妻,也说好互不干涉,可既然你应允我的荣宠、女人、银两,目前后两者皆具,就是这荣宠…”他顿住了,怯怯的笑着。
我冷笑一身,绕着他走了一圈,看着他一根根乍起的眉毛问:“不就是想要官位吗?”
房遗爱“嘿嘿”一笑,伸手挠挠鼻子,绕过来颔首问:“无论如何,我也是你名义上的驸马都尉,我的官职过低,你高阳的脸上也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