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下巴,挑眉一笑:“我可以帮你得到官职,可你这官运到能达到哪个位置,终究也要看我们能否配合的默契。”
房遗爱眼睛瞪的圆圆的,深度一笑便漏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他高昂着语调说:“你放心!”
“从终南山回来,我自会为你办妥!”我抬头望着他依然挂在脸上的笑容。
直到房遗爱走出房门,我才兴奋的拉起静儿,想着几天后便能与辩机相聚,心里有着按捺不住的喜悦。
几天的一个黄昏,烈日已退,假山旁边的鱼儿自由的游动,平日里我常坐在这,将做好的蒸饼撕碎,投入水里看着鱼争抢食物。
燕儿急慌慌的走来,还未听她汇报,我侧头一看,长孙澹竟站在湖边的桥上,他直望着我,我缓缓的起身,在原地停留片刻,他见我未动身,便向我走来。
走近一看,长孙澹神思倦怠,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燕儿接过食盒,自动退到一旁。
长孙澹凝眉一笑,笑容极具苦涩,往常的脸红羞涩已不见踪影,颇有心灰意冷之感。
“长乐公主特意带给你的?她要我转告你,食盒不要扔掉,一定要留着!”长孙澹的声音无喜亦无忧。
看着他茫然的神情,我随意“嗯”了一声,木木的看着他。
良久,他又浮现一个酸涩的苦笑:“高阳,我有话对你说。”
我迟疑的点点头,以送客的名义一同走出了房府。走到巷口,我刻意停住了脚步。
我轻声的问:“长孙澹,发生何事?”
长孙澹眉梢一抖,眼眸流出哀伤之色,挣扎着老半天才闷声说:“三日后,我将成婚。”
话音刚落,那双肿着眼泡的双眼就已泛红,眼中噙着泪,仔细一看几许红血丝充斥在眼角。
我的心隐隐作痛,不忍再看,我低沉着声音说:“长孙澹,我们之间终究没有爱情,爱情有时是一场赌注,爱对了是幸运,爱错了就是灾难。我不想成为你的灾难,你莫要因为我放弃一生的幸福。木已成舟,望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