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依然惊呆的站在原地,我笑够了才说:“你还真以为我要把你怎样!我高阳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能看上谁,我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辩机。”我严肃的瞪着他,“如果我告诉遗爱,我与你在一起了,你说遗爱会怎么想呢,他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你们房家还会如现在这般和谐吗?你还有机会管我们的事吗?”
房遗直脸色白一阵又青一阵,他不可思议的眨着眼睛,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的我的无奈,他气急的说:“高阳!你竟做小人之杰!”
我不以为然的冷笑着:“我高阳乃一女子,算不得什么君子。”我轻叹口气,“惹急了,倒也不介意做一回小人!”
房遗直又一次用手指着我:“你!”随即又无奈、愤恨的重重的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房遗直转头又回头,最后还是愤愤不平的说了句:“我从未见过世间有如公主这般的女子!”
我回个笑脸:“如今,这不是见到了!你敢做,我就敢做!”
房遗直无奈的机械性的点着头:“好!”
我又一次赢了房遗直,可我并没有胜利的快感,我的心也不再哀怨悲痛,只因我明了辩机的心。
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作为一个男人,能为爱情做小小的牺牲尚且艰难,更何况是生命呢?辩机是如此!我高阳亦是如此!
我无心教育房遗爱那几个侍妾,回到兰凤阁,伴着微弱的油灯,拿出辩机送我的草编的蝴蝶,我又何曾想过,我不在的日子,辩机是怎样在大山深处熬过一天又一天呢!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原本要去会昌寺的我,被另外一件事情所震动,只见天空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飘过,发出嗡嗡之鸣。
房玄龄、房遗直、房遗爱、庐降儿均呆呆的望着天空掠过的那团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