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优柔寡断,但如今花甲之年,估计以后也改不掉了。
孟泽的剑猛然向上抬至下巴,季札下巴受痛,顺着抬起来。
孟泽的剑却还是没动作,季札慢慢地睁开眼,只看见那小孩死咬着嘴唇在哭。
他脸上有许多擦伤,也有许多血和泥,嘴唇干裂,脸上一滴滴眼泪往下滴。
那天刺杀时,他在哭;今天见他,还是哭。
季札心里一叹,这孩子怎能如此心软?若不是碰到了他,他要怎么才能报了这个仇?
但这是个好孩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也有他的责任。
季札叹口气:“对不住。”
孟泽抬眼看着季札。
季札道:“我对不住你父母,也对不住你。”
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会慎重一点,再慎重一点。
“晚了!”孟泽气道。
孟泽咬咬牙,闭眼把剑挥下。
鲜血四溅。
孟泽睁开眼,狠狠道:“恩怨两清!”
季札的肩上多了一道伤,从木扑过来围住了季札,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