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着特别刺耳,把庄宴愣是叫醒了。
他迷迷糊糊去开门,看见应坤那张脸,默默地把门一推,想再关上。
应坤从背后掏出一把刀。
特锋利,还闪着光。
庄宴心肝儿一颤,瞬间清醒,笑得如沐春风:“小少爷您怎么来了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到我这儿得开几个小时的车吧?这是图什么呀。”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觉得应坤这人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就不该多那句嘴!
应坤一直没说话,他只能自己找话说:“今儿许鸣杭没来?”
会这么问很正常,这几年来应坤上哪儿都带着他,小时候被欺负多了,长大了就对这事儿有阴影。
应坤把刀放在桌子上,随口应:“嗯,他有事儿回老家。”
见他把刀放下了,庄宴总算松口气。
“找我干嘛?”
“聊聊。”
特正经的语气,庄宴不太习惯,自打两个人成年以来,就没怎么正儿八经聊过正事儿,实在是圈子不同,不必强行硬融。
庄宴从来不跟应坤说自己这些年在娱乐圈有多苦,应坤也不跟庄宴诉苦又跟他老爸吵了多少次架。
聊聊这俩字,让庄宴有点难得的庄重。
他在床上坐下,屋子本来地方就不大,应坤只能屈身坐在歪歪扭扭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