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朔留在京中早晚会成气候,不若趁此机会将他逐出京城,正好带着雍穆一起走,也省得他烦心。
不过此事须得好好算计,不可急躁,姜家那边也得安抚住。
静默片刻,隆德帝道:“此事涉及刘家家事,不好决断,暂且押后,你们退下吧。”
进宫不到两个时辰,帝姬驸马又回了钟府。
进了屋子,萧玖让惜文带着侍婢下去,又让松竹去把门守好,拉着钟朔在榻上小几旁坐了,打开了自己的箱子,翻出几件东西来。
他絮絮叨叨:“这次皇帝一定起了念头了,但我闹的事不足以让他发配你,大约他要数罪并罚,过几日便给你找个罪名安上,虽然求之不得,但仍要记得保重自身。”
“这是我外祖给我留下的软鳞甲,能保你不受刀枪所害,这是雍穆帝姬令牌,受了委屈就拿出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这是一个袖箭,当暗器使是极好用的。”
“这些你都拿着,必要的时候千万别吃亏。”
萧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钟朔一一接了,道:“殿下放心,臣会顾好自己,这些东西殿下还是自己带着,臣也好放心殿下。”
萧玖道:“我整日里在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人能够加害于我,且我还有暗卫防身,你不必担心。”
钟朔想了想,将袖箭和令牌留下,软鳞甲留给了萧玖。
萧玖坚持,也就没有多说。
只是,
“此事,大约要与父亲坦白。”
钟朔是钟家的顶梁柱,如此不明不白地受罚远走他乡,钟寒江与余氏未免寒心,为今之计,只有与钟寒江坦白,京中也可多一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