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身后的钟朔默默给萧珙行礼,萧珙赶忙叫起,又叫人设了座位请他们坐。
钟朔坐了,萧玖则直接坐到了床沿上,看着萧珙还苍白的脸,心疼道:“这样苍白,下边儿的人可有尽心伺候了?叫本宫知道哪个不上心,仔细本宫扒了他的皮!”
萧珙道:“没有的事,伺候的都是贵妃娘娘精心选了来的,做事自然也牢靠。”
萧玖会意,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你伤了身子可得好生补养,这不,你皇姐夫特意给你带了好些药材,都是上了年份的,尤其是那老参,炖着吃再好不过了。松烟!赶紧的,让你管事姐姐带你去把东西放下!”
松烟行礼道:“是,殿下。”又走到重华宫的大宫女身边,笑着福身道:“劳烦姐姐带松烟走一趟。”
那大宫女有些不耐,但看了看萧玖,还是老实地带着松烟去了库房,一并带走了几个侍婢帮着拿礼品。
萧玖又道:“剩下的人都下去罢,本宫与驸马同皇弟闲话家常,旁人看着像什么话。”
剩下的几个侍婢面面相觑,行礼后也退了下去。
待侍婢全下去之后,萧珙笑道:“还未谢驸马关怀。”
钟朔道:“三皇子不必如此客气,这是钟朔该做的。”
他又转头看向萧玖,手指了指殿外,“殿下,臣出去等候。”
这就是外面有人的意思了,萧玖懂他,“去罢,劳烦驸马。”钟朔便出了殿门,随意靠在了门框上,隔开候在门口的宫人。
钟朔出去后,不等萧珙说什么,萧玖便道:“三皇弟殿里的宫人,似乎不大听话。”
萧珙笑了笑,“寄人篱下,总要让人放心。”
萧玖转过头看他,额间的花钿熠熠生辉,是内务府特制的式样,只给帝姬和位分高或得宠的妃子,他母亲,从来没有资格。
萧玖道:“若是久居人下,未免憋闷。”
萧珙回道:“我自然不比皇姐,生在黄金笼,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