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珙心中生出些许遗憾,松烟解开他内衫,又道:“姜家会助殿下,户部年前有大事,殿下请明哲保身。”
萧珙道:“好,沈贵妃即将生产,明日开始你称病便是,无需去给她请安。”,这句话倒是为松烟着想,刚入宫时,沈贵妃没少磋磨松烟,现下临产了才不再闹腾。
松烟垂首应了,将他明日要穿的衣裳准备好,才自去收拾。
只是第二日却下了场大雪,松烟本来的假生病也变成了真生病,倒是躲过了一场祸。
沈贵妃将手中的药碗放下,问摘星:“她真病了?前几日不还好好儿的吗?”
摘星道:“一早报上来时奴婢便去看过了,说是夜里便烧起来了,现下连床也起不来了,殿下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忧虑过度,心思重,又染了风寒,便一同发出来了。”
沈贵妃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伺候皇子多累呢,珙儿也算对她上心了,还请了太医。”
摘星道:“只是,娘娘的谋划须得另寻他人了。”
沈贵妃道:“这宫中,多得是女人,今日,便传刘贵人罢。”,刘贵人,便是之前因宫中太监与庄静帝姬苟合而获罪降级的刘妃,隆德帝大怒,本要处置了她,是碍着她母家才只降了品级。
摘星领命去了。
沈贵妃拿银勺拨了拨手炉中的炭火,理好鬓发,等着刘贵人。
临邺也下了雪,且比京城要大些,也更冷些,不过室内的炭火倒是一直很足的,待久了甚至有些热。
早几天钟朔已经知会了军中的张参军,让他在军中透好气,届时方便朝廷官调查,又妥善存了账册等物,今日才安心沐休了。
萧玖换了身素色的衣裳,头上只用了只银簪挽发,银簪还是最朴素的式样,上面嵌了支紫色的小花,是昨日萧玖缠着钟朔做的,他画了图样,让钟朔用绢花做成了一个一样的象生花。
钟朔见他一身白衣,便也找了身最素净的换了,给他披了披风,又塞了手炉才出门。
临邺城外有一处荒山,山上无人看守,树木也不多,下了雪,山路也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