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月见江自流第一时间是质问自己,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事情告诉你,你就是这般对我的?”
江自流眉毛一挑,又风流又冷漠,“不是我求你告诉我的。”
赵梦月一颗心,直接被江自流撕成了碎片。她知道,知道江自流的性格就是这样,说不上是喜怒无常,但也是淡漠得很,隐藏在风流之下的是一切都无所谓。
赵梦月哭起来的样子,梨花带雨,好不惹人心疼。若她是江自流寻花问柳时候遇到的女子,他早就上前哄人了,可她是玟国公主,所以江自流丝毫不动。
赵梦月用手背抹去泪水,一边哭一边说道:“那个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璟国内部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要是我和皇兄卷入到你们璟国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赵梦月这番话倒是真实,江自流低下头来想这一件事,缓缓问道:“你不怕你告诉我,坏了你和你皇兄的大事?”
赵梦月红着鼻子骄傲地抬起头来,“哼,皇兄才不会因为这样责怪我,皇兄最疼我了!”
江自流不置与否,但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了自己的思量。他看了赵梦月一眼,说道:“外边人多,我送你回去。”
赵梦月见他还是牵挂自己的安危,原本那碎了的心,又有一些要愈合的冲动。她抽了抽鼻子,没有再哭,只是说道:“我还没看够。”
“你们女人真是麻烦。”江自流嗤笑一声,但也没有真的走,自己坐下来喝起酒来。
赵梦月见他留下来,又是心酸又是高兴,最后却也被外边的社戏吸引了目光。
待得看完社戏,赵梦月已经完全高兴起来了,绕着江自流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江自流充耳不闻的姿态,把她送回使馆之中,然后两人分开。
赵梦月兴高采烈地去找赵箜相,赵箜相前几日染了风寒,这两天才痊愈,身体正虚弱着,抱着手暖在书房里窝着看书。
“皇兄,我回来了。”
从外边回来的赵梦月身上带着寒气,进入到书房中来,把温度都带冷了两分。但是她的笑容又是灿烂的,一点都看不出当时在酒楼的流泪模样。
赵箜相温柔地看着自家妹妹,问道:“社戏好看吗?”
赵梦月点了点头,“好看,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