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彻底服了,他抓住姜画的手,“我以为你在说气话。”
“不是。”姜画小声回答,他的真心被践踏得稀碎,只想赶在被厌弃前离开,他已经透过不能迈开脚步的府邸,四方小院狭小的天空,看到自己完全被遗忘的下场。
他对于司徒城主只是一个物件,可有可无,谁都可以替代。
“我不许你走。”
如果主君不同意,姜画一个侧室,一个所谓的良妾,怎么可能走得了?痴心妄想,姜家也不会同意。
可是如果他不收行装,他就得被迫接受司徒城主身边掀不飞的莺莺燕燕,这会让他失去知觉和鼻息,失去曾经心中最重要的仰仗。
“我舍不得你走。”司徒偃明把他抱上床,好言诱哄,“我以后就喜欢你一个。”
姜画说不清男人这样是不是在行缓兵之计,他的脚被捉在男人的怀里,他走不了。
为了和好如初,司徒偃明向他解释,在姜画还未入府前,他就习惯了美人在侧的日子,姜画一脚踹在他的膝上,司徒偃明赶忙又道:“但我有了你,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里?
是更美的容貌,还是更钦慕他的真心?
姜画问司徒偃明,可惜男人也说不出究竟为什么,他在意他,非常舍不得他的离去,愿意用二十年的寿命改变死亡的结局。
爱哪里有理由呢?
曾经姜画在他盛夏不能入梦时彻夜为他打扇,他就有一种清晰的预感,或迟或早,他会真心喜欢上身边这个连呼吸都透出浅淡香气的人。
姜画还在迟疑,难以置信司徒城主的承诺,“我……我很笨……我怕……”
怕再次被骗。
但他的心又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