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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锋一转,“前提要严格遵照我的方子来。”

病人不遵医嘱,往往是最大的难题。

“薛大哥诊完病了?”

秋桐凑过去,接过来方子一看,边去抓药,上面是黄连、黄柏、黄苓。

三黄清热解毒的方子内服,鱼腥草粉外敷,配的很是巧妙。

以手背拭去额角的细汗,薛妙随口道,“病人虽然进来时表象可怖,但烧伤程度不深,按时敷药并无大碍。”

少年说话时,眼若秋水却奕奕有神,透着一股子清风气朗的舒适娴静。

秋桐吐了吐舌头,方才那大汉就医时整条手臂都烫的起了又大又红的水泡,说是在豆腐坊打热浆时让沸滚水烫的…进来时鬼哭狼嚎的,经薛妙手处理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这边刚处理了一个时辰的伤口,马不停蹄,立刻回到药柜前,认真地问起了安铁匠娘子的病症。

待抓了药忙完时,已经是过了晚饭的时辰。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说服了安铁匠,临走时满口答应下次带他娘子一起来面诊。

暮色四合,街巷华灯初上,旁边包子铺的阵阵香气飘了近来,挑动着味蕾。

秋桐便跟着去后院,一袭青衫正褪去羊皮手套,认真清洗着,然后铺展了挂在树下晾晒。

身形笔挺,却不高大,微微清瘦,只是比秋桐高出小半个头来。

他就这么站在树下,似有清澈皎洁的雪光含在眼底,随着黑瞳微亮,如同在那漫天大大雪里开出颗颗红梅花来。

举手投足的清澈透然,秋桐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便时常打趣他要是女儿身,一定是个惹人疼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