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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州冷哼一声,淳安侯步态悠然,“恕我直言,连崔大人都治不了的病症,只怕整个河间府更是无人敢治,不论霍大人与薛大夫有任何误会,病情为大,诸位三思。”

淳安侯把话放着,分量自然重,而且经过方才的对峙,霍知州心中也有所权衡。

不一会儿,请大夫的小厮跑回来,医馆一听是替霍公子治病,不是不在家就是身体不适,结果绕了一圈,无人敢来,无人敢冒这个风险。

最后霍知州只好拉下脸面,“淳安侯说的在理,如此,还请薛大夫继续诊治。”

可叹人心不古,薛妙妙此刻的心情已经是凉了半截。

但霍知州一万个不是,她也绝对做不到对病人坐视不理。

“敢问霍大人一句,那份告知书可还有效力?”她最后确认。

不情愿地点点头,算是应允。

淳安侯一派闲适地坐在椅子上,无形中作为鉴证。

快速准备好术前一切,薛妙妙一问之下,果然是霍谦嫌引流管碍事,便私下违背医嘱拔掉了,自行将缝合口粘住。

后来过了半日,便觉得腹痛难忍,发起高热,缝合口也有越来越多的液体流出来。

这一下才心知病情严重,连忙去找自己来。

虽责怪他们护理不当,但目前要紧的是,先要拆线彻底灌洗,充分引流。

摒去闲杂人等,选来选去,便将淳安侯留下做助手。

尉迟恭笑的桃花春风似的温润儒雅,仿佛很愿意效劳的态度。

两人简单地交流了片刻,便铺好巾布,各自套上手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