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陆蘅,似乎带了一点安抚的意味,扯出赵棣欲走的衣角,“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去吧,包扎一下也不费多少功夫。”
毕竟,初到京城时,赵棣是真心实意帮过自己的,除开兰沧王这一层关系在内,薛妙妙对于赵棣的情谊却是不掺假的,更不想因为所谓的朝堂纷争,影响到私生活。
开了门,薛妙妙先让赵棣进了屋,这才跑出去,笑着挽住陆蘅的手臂,踮起脚轻声道,“我只是替他治伤,用不着将军如此如临大敌…”
在薛妙妙的想法中,自然是先对赵棣客套,对自己人陆蘅可以撒娇卖萌也不会影响感情。
轻轻抽回手臂,陆蘅压抑住内心的不悦,这个赵棣三番四次来薛妙妙家中,分明是别有动机,也只有薛妙妙如此粗心,才会看不出端倪。
话在舌尖绕了个圈,他终究没有挑明,只道,“给他包扎完毕立即遣走,不许共处一室。”
“好好好…”薛妙妙吐了吐舌尖,陆蘅似乎还有气无处撒,便捉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头还没付过来,却被一把推开,“隔墙有眼…不可以。”
撩的陆蘅一腔烦闷,最终驾车离去。
却说院子里的赵棣,已经将这幕看了去。
此时再面对薛妙妙,胸中万分疑惑和震惊,久久不能定。
以至于替他清创包扎的整个过程,赵棣一反常态,沉默异常,但四目相接,却能看到里面含着的火苗。
“算你走运,好在伤势浅表,没有损伤神经,再差一点割到贵要静脉,那可就麻烦了。”
仔细处理好伤口,薛妙妙又问,“赵兄素来不喜欢舞刀弄枪,怎地受了箭伤?”
赵棣终于回过神来,锁住她,一把拉住她袖摆,按在身旁的木凳上,“既然今日如此,我索性就将话挑明了,薛兄可是与那兰沧王有了不伦之情!”
不伦之情四个字,震得薛妙妙一阵发懵,再想起,大约是方才亲昵的举动被瞧见了。
略带难为情,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更不能在此事上拖累了陆蘅,遂很坚定地摇摇头,“并非赵兄所想,你多心了。”
岂料赵棣却冷笑连连,猛地一锤胸口,“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苦苦压抑着对你的心思…世人多传兰沧王不娶妻室爱好男色,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