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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却被薛妙妙断然喝止,只见她一双明眸迸出一丝厉色,“不许你如此污蔑他,而我对赵兄一直是十分欣赏,发乎情止乎礼,唯有友情却无一丝别的杂念,你也休要多生旁思。”

一口气说完,只见赵棣的脸色涨红中发着青白,薛妙妙才觉得自己的话,也许说重了,便叹了口气坐下来,“朝堂上如何,我不关心,但希望赵兄切莫钻了牛角。”

这话赵棣现下是听不进的,满脑子都是他们二人亲昵的情状,又见身旁薛妙妙虽是男儿,却白皙清秀,烛火一照倒比女子还生的水灵标致,更有一种不能自持的冲动从胸腔里欲喷薄而出。

口有些干,舌有些燥。

鬼使神差地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之下捏的薛妙妙一痛,连忙甩开了去。

赵棣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是我唐突了…还望薛兄莫怪。”

尴尬地笑了笑,薛妙妙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时辰不早了,赵兄请回吧,按照我的方子抓药,外敷即可,过五日再来找我复诊。”

宅子里西厢房,已经被改造成了医药房,里面的家具都是薛妙妙新添置的,还专门请木匠按照图纸打造了药柜和书柜,里面存放了许多日常用到的药材,还有那二十亩药田产出的收成。

赵棣环顾着飘着淡淡药香的房间,整齐干净,处处透着医理特有的严谨,再看薛妙妙认真的脸容,更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说出那些话来。

走到院子里,赵棣忽然停下来,“薛兄方才问我的伤起于何故,乃是宫中打冬的骑射赛事将近,我是陪瑾瑜郡主去连射箭时伤的。”

薛妙妙鼓励地拍拍他的肩,“瑾瑜郡主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赵棣附和着笑了笑,转头就僵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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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帝姬的病情不多日就大好了,和薛妙妙所料的差不多,可以肯定就是容夫人动的手脚。

表面上开了些解表散热的方子,实则关键还是在熏香的桃木灰里,只不过薛妙妙对于蛊术只是略懂一些皮毛之法,若徐怜当真下了狠手,只怕自己也解不了的。

陆蘅后来也提醒过自己,容夫人的目的并非在于争宠,似乎是冲着薛妙妙的女子身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