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轻轻一按,将纱布两端缠紧,牙齿轻轻利落地将胶带咬开一个小口,撕下,“自然是尽心尽力替将军医治了。”
话已出口,两人愣了一愣,陆蘅轻咳了一声,渐渐靠近,附在耳畔,“妙妙指的,是本王哪一桩病呢?”
腾地一下,薛妙妙感觉脖子往上都热辣辣地烧红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她本就不善口舌争辩,情急之下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在纱布上拍了一下,作势站起来就要走。
手腕被握住,又拉回了原地,陆蘅凝眸,展眼就神色肃重,“此次南巡莫去,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择日禀明皇上,留你在将军府替绣儿治病。”
薛妙妙一听,微微摇头,“绣儿的病已无大碍,我可以安排千珏按时去府上调理,药方我也可以提前写好备用。”
目光渐冷,陆蘅松开她,反问,“本王不许。”
徽州,她是一定要去的。
因为只有离开大明宫,她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徐怜,上次只差一丝,就可以看清她背后的图腾…
薛妙妙隐隐有所预感,藏宝图的秘密已经不远,触手可得。
“下官身为太医署掌令,需得随从,无需将军许可。”
她态度冷下来,收拾药箱,又仔细净了手。
陆蘅专横的态度,让她原本轻快的心情沉了下去。
侧卧在榻,陆蘅冷眼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虽不再开口,但更令人感到逼仄。
临走前,薛妙妙淡淡道,“我不是将军的附属品,所做的一切,亦无需旁人干预,将军好生修养吧,告辞!”
陆蘅拂袖,挥下帐帘,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