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任家,从上个月起,与你手底下出事的几间铺子中的其中一家铺子是有合作的。”任舒远无奈地说,“所以,我想查,其实并不难。”
这一点儿,常朝当然信。
任家生意遍布裕齐国全国各地,消息绝对不会闭塞,相反他们也应该有自己一个庞大的消息网,独成一体,自成体系。
“齐尚书出事后,李子严的母亲为了接济齐家,曾经给了齐诗诗几间铺子,但都因为没有一个善于经营的掌柜的,被我们任家收购了。我是那时候认识齐诗诗……”
任舒远似乎是在解释,又似乎是在讲故事。
“前一段时间,也就是你嫁入侯府以后,齐诗诗又托人来找我,准备赎回之前卖的铺子。她说手里没有银子,问能不能用同等价位的贵重物品来抵。我自然同意,她让人搬来了不少玉器文玩。我猜,那些东西,应该是你的。”任舒远说着,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了个箱子走过来。
常朝盯着任舒远:“你似乎早有准备。”
“我就是怕你。不肯见我,所以……”任舒远说着,又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美男本来就非常有杀伤力,何况是美男示弱。
常朝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都跟着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颤抖了起来。
“去请奶娘来。”常朝赶紧起身吩咐一声。
“是。”一个暗卫答应一声,树枝微晃,人已经离开了。
“朝朝。”任舒远凑到常朝身边,小声地叫了一声。
常朝推开他,冷着脸说:“要说话就说话,不要凑得这么近。”
“朝朝。”任舒远不死心地又往前凑了凑。
他不信邪。有他这么一个大美男在眼前,常朝还能一点儿也不动心。
“主子。”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寒意,在门口不远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