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霍凛好整以暇地在中间搭着白虎皮坐褥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其他人也有这种担心吗?”
没有人说话,厅内异常安静。“你们怀疑太后要加害于我?”霍凛仍显得很平静:“难道你们忘了,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
孙腾道:“此一时,彼一时,今日情形已大不相同,属下并不敢对太后有丝毫不敬之心,但常言道,有备才能无患,还请将军三思。”
霍凛淡淡的道:“依你说,我要怎么样?抗旨么?”
孙腾道:“将军可以推病不去。”
霍凛看着裴彻:“先生也这般认为?”
裴彻摇头:“孙将军所说,乃下下策,学生以为不可取。”
霍凛没有说话,铁乙抱拳道:“如果将军执意要去,那属下等也跟着将军一块进宫,其余人等,多带人马在宫外守候,彼此约定暗号,若有不对,便杀进宫去。”
裴彻淡然一笑:“好哇,深夜召集兵马守候在宫门外,公然叫板御林卫,宣告谋反,也挺不错。”
铁乙神色尴尬,霍凛道:“你等适才所言,实是荒谬离谱之至,令我匪夷所思。且不说我跟太后是手足至亲,即便她真有除我之意,现京城在她手中,我的兵马大部分驻扎城外,她大可明着对付我,难道我还有反抗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