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轮也不理会他们,转头对高贤道:“你留下来处置此事。”
“是。”
高贤忆及多年以前,自己数次在冰轮跟前进言,说魏伦心术不正,常怂恿小皇帝,恐将来为祸宫中,冰轮本最厌恶内监此等行径,却一反常态不予追究,每次轻描淡写说一句“皇帝喜欢他”,此时此刻,他方才真正领悟这句话的意思,背脊突觉阵阵生寒,只不敢再往深处细想。
“长公主饶命,殿下饶命啊!”
见冰轮要离开,魏伦越发鬼哭狼嚎,旁边几人不容他再发声,蜂拥而上,胡乱找了个东西将他嘴巴堵上,“唔!唔!”他被按在地上,绝望地望着冰轮的背影,仍然拼死挣扎着。
高贤走到他跟前,弯下腰:“小魏子,你说过,你是奴才,我也是奴才,我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可是最后,你这条命还是落到我这奴才手里了啊,嗯,告诉我,你想怎么个死法?”嘿嘿两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脸色倏地沉下去:“你只管放心,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去的,好歹也叫你要尝尝我的手段!”
“汪又兴。”
冰轮轻轻叫了一声,汪又兴忙示意停轿,自己走到暖轿一侧,问道:“主子,怎么了?”
“快到家了么?”
“还没有。”汪又兴回道:“还有两条街的路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