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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酒 水中刀 1054 字 2022-10-13

“你怎么了?”

程真不敢说话,闭着嘴,含混地喊“牙”,叫了好几声,夏宇才听明白,抓起一堆纸巾捂住他的嘴。程真的嘴刚张开一条缝,血就染透了几层纸,夏宇当即拉着他的胳膊,推开房门。

“爸——”

两个大人聊得正愉快,乍看到满嘴鲜血的程真,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夏思危的脸色刷地白下去,他背对着程真,在柜子里摸出医药箱,头也不回地递给常青。

程真没被自己的血吓得太厉害,却被大人的反应惊得一动也不敢动。他张着嘴,任母亲检查,那颗门牙的位置被用脱脂棉压了半天,才止住血。

常青又在那个豁口填上一个棉球,问他:“牙呢?”

程真摸了摸酸涩的腮帮,侥幸地在嘴里找了半天,除了棉球,再没有松动的物体,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咽了……”

也许是那个委屈的样子让人实在不忍责备,常青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没说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夏思危,后者的脸色刚恢复正常。

“对不起,我失态了。”

难以想象一个医生会晕血,但夏思危确实有这个障碍,好在他是个内科医生,一年也见不了几滴血。这在二院的中毒与职业病科里,不算秘密,常青对此保持得体的沉默,只是嘱咐程真,不要舔牙龈。

程真站在夏宇旁边,拼命地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吞下牙齿,后知后觉地生出许多恐惧。他害怕自己会因此死掉,可别人的反应似乎不大,一颗心放得颤颤巍巍,半天才平静下来。

直到母亲带他向夏思危父子告辞,程真才想起来刚才要和夏宇说的话,他跑回去,踮脚凑近他的耳朵:“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哪首?”

“你在楼梯上吹过的,磁带里也有。”

棉球被取下后,程真说话有点漏风,夏宇的眼睛里又带上那种浅淡的温度。他俯下身,在程真耳边,用磁带里那种语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