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人住进去的时候，天际已经完全变黑，海景是看不到了，夜景倒是看得清楚。

“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夜色了。”卓峥南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走出去，深呼吸一口雷城带着海洋气息的空气，心里渐渐宁静下来。

古西颂本来在翻行李，听到他这话，也放下手里东西走出来，眺望远方。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夜空，不是纯粹的黑，没有任何压抑感，星星缀在天际，像钻石一样闪亮。

“星星真亮啊……”古西颂放松地倚靠在栏杆上，上半身不自觉地向前探出去，好像这样就可以离天上的星星更近一些。

卓峥南扣住他肩膀，把人往回拉一点，提醒道：“小心点。”

古西颂顺从地往回站了一点，心情很好地看向他，笑起来。卓峥南似乎受到这份快乐感染，低头笑了一下，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对着夜空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他烟瘾并不重，而且为了维护艺人形象，他对此相当克制。身上这包烟，还是在今天做任务时，见着好玩买下来的，尼古丁的味道并不重，还混合着一点叫不出名字的某种植物味道，不好不坏。

古西颂侧头看他在夜空下抽烟的样子，脑子里突然像放烟花一样，噼里啪啦作响，最后化成照亮夜色的白昼，恍恍惚惚又飘飘欲然。

他想起多年前读到的句子，脱口而出：“your eyes are lodestars， and your tongue’s sweet air ore tuneable than rk to shepherd’s ear heat is green，when hawthorn buds appear”

纯正的口音，抑扬顿挫地念出来，美酒一样醇厚。

卓峥南听得有些醉了，表情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莎翁的《仲夏夜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