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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方丈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赠贺谨雨金钗,他也知道这金钗必定与前世相关。

可是,他先前也端详过这钗,并没有发现有何异样,也实在想不起来贺谨雨前世是不是有过这样的发钗。

贺谨雨簪好发钗之后见他迟迟未动,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不知道该挑哪个吗?要不还是我自己选吧。”

沈文顿了顿,捡起了一支金荷发钿,“你今日妆容清丽,就带这支发钿吧。”

贺谨雨并不挑剔这些,轻笑着应了。

小荷接过发钿,轻巧地别在来贺谨雨发间。

贺谨雨揽镜自照,发现这发钿戴着果然合适,惊奇道:“你怎么还真的会挑首饰……”

“是你教……是你平日梳妆时我在旁边看会的。”

沈文想起前世也曾为贺谨雨晨间描眉,夜里卸钗的场景,险些说漏了嘴。

贺谨雨不疑有他,打趣起来,“果然是连太子少保都教不动的人。这般聪明也难怪当日弃了太子少保,主动去国子监读书。”

贺谨雨说这话,显然是还在记,他屡次干涉她去文芷书院的仇。

沈文也不在意,轻声催促道:“行了,去用早膳,过会儿我陪你四处走走。”

“你今日怎么有空……对啊,你平日里这时候早该走了,这是……事情办完了?”

贺谨雨这才反应过来不对。

沈文吩咐小荷前去传膳,坐在桌案前为贺谨雨倒了一杯热茶,“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交给武阳就行。来封城之后我就一直在忙,没能陪你到处看看。说好的是陪你回乡,眼下就快回金陵了,我总不能失信于你。”

贺谨雨捏着盏托,拿起盖子刮了几下茶沫,“也好,我在这宝山寺附近窝了快十日,是时候去见见兄长了。毕竟也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