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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鼻的气味绝对不是紫藤花的香,她掩着口鼻唤道:“景箫,你有没有闻到……”

话没说完,她浑身一震,被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她两只耳朵都快被震聋。

她掩着口鼻的手改为捂住耳朵。这个声音太尖锐了,简直已经接近了超声波一样,却偏偏能让她听见。

“景箫,这里不对劲,你小心一点。”衔蝉忍着脑中嗡鸣声,咬牙提醒着他,却半晌没得到回应。回头一看,他不知何时扶着树半跪在地,额前碎发缕缕,遮住了眉眼,只剩下喘粗气的声音。

“你……你怎么了?”衔蝉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伸手去碰他的肩,“你也听到那声音了吗?”

她松开了掩着耳朵的手,发现那声音不知何时从耳畔移开了。

可他没有半点放松的迹象,五指深深掐进树干,手背上青筋根根突显。

衔蝉心里在叫嚣着危险,脚步却不自觉迈开了。

察觉到她的靠近,半跪在地的少年像一只拉满的弓,猛然退后一步,艰难破碎地挤出话语:“别……过来……”

“可是你看起来不舒服。”衔蝉依言放慢脚步,“我……我不过来,但是,你、你还好吗?”

景箫霎时疾言厉色:“我让你别过来!”

他的手狠狠抓紧心口。

又来了。

瞳孔颤抖着一下下收缩。

它们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