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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贱人莫非从良了?

正奇怪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内殿走出。

却是咸帝迈着一夜操劳之后的虚浮步子出现。

“贵妃,你来寻朕,有何要事?”咸帝自从不理朝政之后,鲜少会起这么大早,此时带着起床气,看向容贵妃的眼神,就多少有几分凌厉不快。

“官家,臣妾有要事要跟您禀报。”容贵妃立即流露出几分恋慕的目光,望着面前即使人到中年,依然高大俊美、儒雅不减的帝王。

“说。”咸帝一脸威严地坐在那里,惜字如金地道。

“是,臣妾姐姐的儿子锦哥儿犯了事,臣妾想为姐姐讨个旨意,饶过锦哥儿这一回,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容贵妃摆好该有的忧伤神态,把虞锦犯得事说了一遍。

不出意外,咸帝一听是已逝容大夫人的儿子,立即愣在那里。

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此事朕会亲自去处理的。”

“是,还请官家一定要饶过他,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是臣妾的姐姐霍下性命,好不容易才为虞国公保下的独苗……”容贵妃一脸心疼的强调了一遍,又柔情似水地说了一些请咸帝爱惜身体的话。

咸帝嗯嗯啊啊,表示一定会保下这个孩子的。

容贵妃得了这样的保证,才依依不舍地放心离开了。

然而她一走,咸帝就大发雷霆,把手边放着的早起专供养生参茶,给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去,把太子给朕叫过来!”

“是,官家……”

这时候,丽妃从内殿里走出来,一见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收拾杯盏残渣。

接着,她蹭到咸帝怀里,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发嗲地劝慰道:“官家,贵妃娘娘这是跟您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您气成这样?来,消消气,气坏了身子,这可就亏了自己。”

“唉。”咸帝平素有什么烦心话,都会跟丽妃这朵解语花说说,可此时却只重重一叹,一言不发地绷着一张儒雅冷峻的脸庞,干坐着,非要等太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