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眼珠一转,偷偷叫人给太子和太子妃分别报信,叫人把容妃的原话,一字不漏的递过去。
两边都叫人回话,说知道了。
然而,一直等到午后,太子萧纣才姗姗来迟。
内侍刚一禀报说太子殿下到了,萧纣一脚才刚入前殿,咸帝就又是一只杯子,直直的摔到他脚边。
“父皇发的哪门子火?”萧纣扫一眼那滚落一旁的青花瓷茶杯,与咸帝有七、八分相像的清俊容颜上,面无表情地道。
“哼!问问你自己!朕把朝政交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当政的?”咸帝摆足了皇帝应有的威严,张口便是怒斥道。
“父皇这话说得略有失偏颇,父皇只是把其中一小部分的朝政交给了儿臣,另外的那些,还分别握在皇祖母、摄政王和容相手里,儿臣便只能当这一小部分的政了。”萧纣淡淡答道。
他这么一说,咸帝脸上顿时现出几分心虚。
毕竟一个堂堂皇帝,却不能把全部大权集中握在自己手里,完全就是一个皇帝界的耻辱,无能的代表……
就是平常百姓家里,老子要把家产留给儿子,那也是倾尽全部。
可他当皇帝,却只能留给儿子一小部分。
咸帝虽然咸鱼,但显然还是有些要脸的。
此时他就是老脸一红。
不过仍是绷着张脸,语气缓和了几分,道:“那太子妃的家事,总归你管吧?她的弟弟,虞国公那个老东西的儿子,□□父亲的妾室致死,如此恶劣的行径,你不赶紧把那崽子定罪拉出去砍了头,难道还打算留着他过年?你就算想包庇,也得问问天下人同不同意吧!”
“父亲日日清修养生、不问世事之后,果真是长进了不少,居然都知道行事前要问问天下人的意愿了,儿臣内心甚是欣慰。”萧纣一听,便唇角一勾,半是讥讽半是认真地道。
咸帝顿时一噎。